第二天清晨,季韵悠悠转醒,她慢慢从床上坐起,向上伸了伸胳膊,余光瞥到沙发处,嗯?

    她立即皱起眉头,有些不悦,走了?

    昨晚帮江左渊解了药性后,他就累得直接睡着了,她随便找了一个毯子扔在了他身上,自己也回到了久违的柔软大床上,或许是这里能让她感到安心,她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连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季韵赤脚走下床,红色的波浪卷发垂在她饱满的胸前,有一缕微微翘起,随着步伐来回摆动,她来到窗边站定,与仓库有一墙之隔的地方是一大片向日葵园,入眼的大片金黄色花瓣蓬勃热烈,但很少有人喜欢这里,除了江左渊他们这些普通人。

    想到江左渊,季韵有些头疼,要不是知道他日后不简单,并且会疯狂的展开报复,她才不会去理这个小虾米。

    “叮叮叮”手机铃声响起,季韵回过神来,走过去接起,半晌后季韵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老爷子要回来了。

    季韵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滋味,虽说她和这个父亲不亲,但他也从没亏待过她,想起上一世大名赫赫的季老爷子最后落得那番下场,她的心还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放下手机时,季韵这才注意到旁边放着的一大袋子药,她猛地想起是汪怀玉走的时候留下的。

    “真麻烦。”季韵喃喃道。

    之后她拿出手机,在联系人里找到孙傲,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把手机放下了,孙傲那家伙阴晴不定,一肚子坏水,谁知道他会做什么,算了,还是自己去送吧。

    季韵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堂堂齐瑞集团大小姐,现在竟要亲自给人送药,第一次全给姓江那家伙了。

    收拾好后,季韵穿着精致的套装,拎着袋子离开了仓库。

    路上,她脚踩高跟鞋面无表情大步流星地走着,一双长腿又细又直,逼人的气势在四周扩散,迎面的学生们碰到她纷纷低着头向两边躲开,红发和眼角的红色心形胎记是她的标志,也是不好惹的象征。

    走了近二十分钟,季韵才到男生宿舍楼下,应该说普通男生宿舍的楼下,虽然和孙傲他们的公寓对比起来有些简陋,但也是普通学校宿舍无法企及的了。

    季韵仰头看了一眼,据她所知这里的学生应该都是四人寝,但江左渊是自己一个人住,原因很简单,其他人不想被牵连。

    从汪怀玉给的信息中找到了江左渊的房间,季韵慢条斯理地拿出钥匙,开门,走进去,关门,一气呵成。

    房间里没人,但是浴室传来了水声,江左渊应该在洗澡。

    季韵看向四周,四张大床分布在房间四角,中间空出来的地方有四张拼在一起的桌子,现在只有一张桌子上放了东西,也只有东北角的床铺上了橙色的床单,床边还有一个向日葵形状的圆凳子。

    那个凳子还挺可爱的。

    季韵想着,走了过去,顺势将手里的药放到了那张放了东西的桌子上,坐下后,她的视线正对着有透明玻璃隔着的浴室。

    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影,季韵心里一动,想起了昨天江左渊眼里含着泪求饶的样子,他的身体通红,微微颤抖着,嘴唇因为情欲嫣红无比,她在他的腿上掐出了很多印子,那双腿真的让她爱不释手,手链一次次进入他的菊穴,被里面的液体打湿发着晶亮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