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沈礼知慢慢睁开眼睛,睡了这么久,身子骨都要软了,好舒服。

    他张开惺忪的双眼,看到床边坐着的谢逸景,不甚清醒的脑子还有些模糊,下意识张开双臂对着谢逸景撒娇,嗓音软糯,“老公。”

    身上轻薄舒适的凤羽毯因为他的动作微微下滑,露出一大片嫩白肌肤。

    谢逸景眼神一暗,抱住软乎乎的小徒弟,香软入怀,心中满足,顺便询问道,“老公——是什么意思?”

    思绪逐渐回笼,沈礼知终于想起来他已经进入新世界做任务了,谢逸景是他师父,而不是上个世界的老公。

    沈礼知趴在谢逸景怀中,淡棕色瞳孔滴溜溜转着,他抱紧对方,用坚定不移的语气说道,“老公在我家乡是师父的意思。”

    机智。

    沈礼知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嗯。”谢逸景没说信不信,只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再叫一声。”

    这……沈礼知脸颊瞬间变红,谢逸景不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他可是知道啊!

    现在这种情况就仿佛他在哄骗单纯无知的谢逸景,暗搓搓意淫对方是他老公一样。

    明明吃亏的是他,呜…

    可是话已说出去,自己挖的坑含泪也要自己填,沈礼知只得红着脸,把头埋在谢逸景肩膀上,闷声闷气又喊了一声,“老公。”

    有点害羞,感觉耳朵都在发烫,沈礼知想变成鸵鸟,把头埋在土里不出来。

    摩挲着他后背的谢逸景似乎在沉思,指腹间因常年练剑而生出的粗粝薄茧给沈礼知带来丝丝刺痛,他察觉到不对,从谢逸景怀里坐起来,低头一看,便看到自己光滑赤裸、满身痕迹的上半身。

    而坐起来的姿势使得薄毯滑落到跨部,在雪白皮肤的映衬下,腰间印记更加明显,经过将近一天的休息,也并未消除多少。

    沈礼知:“……”

    晏行南和傅舟这两个狗东西劲儿是真的大!

    沈礼知偷偷在心里骂着,抬头却看见视线同样落在他上身的谢逸景,对方眉头微蹙、神色晦暗,沈礼知甚至还能从中品出一丝老婆被人抢走的怨气。

    谢逸景本就长相俊逸、气质沉稳,而这个世界的他身为大乘修士,使其周身锋芒内敛于身,似是无欲无求,又似看透一切后的淡然,让人只敢远观,不敢靠近。

    然而,现在的谢逸景却仿佛被他拉下神坛一般,像是一个头顶绿帽的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