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松在我这待了三日便踏上了返程,我送他送了二十里路,直至他亲口告诉我不必再送。

    送别亭边没有柳树,我就多给他装了点银子,主要把他没什么钱,这一趟我也不想他走太多山路。

    而今一别已过三月。

    知道天河不会有事,我回了南州。

    南州虽然不算富庶,但百姓多半能混个温饱,州里有人开始种甘蔗,收成不错,种的人也多了起来,甚至包括李慈松。

    他们府衙后面有一座挺大的山,现在,他们拿来种各种作物,绿油油的一片晃着我的眼。

    我一回来就被大厨露了一手,后来就天天以慈松哥哥的身份天天过大年,所有人都读我敢怒不敢言。

    慈松也是怕我无聊,给我安了个撵鸡大使的身份,谁干的事情漂亮我就给他奖励一个鸡蛋,至于我自己,自然是想吃什么吃什么,偶尔还能吃吃他们当官的。

    我开始要求李慈松和我逛庙会,为我置办行头——这可不是钱的问题,做饭的大婶说,亲密的人之间,就是互相宠爱的。

    可能是慈松之前太喜欢连夜处理公文,熬坏了身体,有时候夜里咳,我就经常给他熬点药汤,我尝过,味道不差。

    话说我当时从天河一回来就遇见他旬休,他休两天,那时还是夜里,我故意用灯笼挑进了他的窗,本想给他给他一个惊喜,却见屋里根本点着灯,床帐一层遮一层——要知道,平时他睡觉都不点灯,因为蜡烛挺贵的。而且他的警觉性很高,现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于是叫着他的名字来到了他的床前,一把撩开床帐,只见他披发,怅然若失地呆坐在那。

    我被他这副失魂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将他抱住,他冷静了好一会,反复确然我是真的,才告诉我说,他梦见我一个劲地抓住他的手,满脸眼泪的求他不要走。

    那,这就是想得太多,他肯定会长命百岁的。我对他这么梦不以为意:“放心吧,谁都拆散不了我们,而且,一脸眼泪多丑啊,我这么注重形象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

    他强调说那个梦太过真实——

    我拉起他的手,让他摸摸我的脸:“可是现在的你我才是真实的啊,你又哪里舍得离开我呢?”

    乘他认真听我讲话的空挡,我又离他近了些。

    我存心要安慰他,也是为了和他做完在天河那未做完的情事,渐渐地,我的嘴唇亲吻了他的。

    阿慈性交时真的很可爱,他多半爱保持沉默,大体时候都像一只安静的鹤。回应总是很单调,或许是因为他没怎么取悦过别人,刚开始时连求饶都不太会,吻过汗津津的他时,他像一只断了线的鸟,迷茫的不知停往何处。

    但我喜欢他高潮时的样子,那时我总觉得我波涛汹涌的爱意都被他嚼碎,默写在心。

    他不爱我穿着亵衣,而我喜欢用牙齿辗转在他的胸前,他不知道下一次会咬向哪里呢?有时我们更像某些兽类,触碰时像刮起一阵飓风。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安静时,我也能看到他已经湿漉漉的灵魂,水汽已经膨胀到他的眼底,偷偷看向他时,他清澄的眼睛亮亮的,凝视他时温柔的像挂满汁的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