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金离开座位,走上讲台,调皮地学着李大龙的样子,踱着方步,摇头晃脑地念道:

    “日照讲台生轻烟,一颗脑袋歪旁边。青烟直上三千尺,疑是学堂变九天。”

    李大龙心中一阵惊喜,心想:“我儿果然聪明非凡,与众不同啊!”

    “那有何难?”李德锡不服气地站起来说,“二爷,我也会写诗呢!

    昨晚上,我和妈看天上星星,姆妈说牛郎和织女隔着银河相望,还教我念诗:

    ‘天空昏暗,一道银河分两边,这边是天,那边也是天。一对痴情人,真是好可怜。’二爷,您看这行吗?”

    “好诗呀!”李大龙惊讶不已,称赞道,“小子还真行,一点不逊于七步成诗的小曹植啊!奇才,奇才啊!”

    “凭什么?”李德铜轻声嘀咕道。

    李大龙没有理会李德铜。他心里在想:“这小德锡跟小德钢不但长得一样,且一样聪明,看来他真是我的亲骨肉。

    有机会一定把他和小德钢都送到凤凰城里去读书!我这鸡窝里是出不来凤凰的。”

    想到这里,李大龙抬头望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言自语道:

    “怕就怕他跟着他三个哥哥学坏啊!从小不努力……”

    听到李大龙老生常谈,李德金连忙接下去:“老大徒伤悲。”

    李大龙继续说道:“锲而舍之,朽木不折……”

    “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学生们一起诵道。

    李大龙对李德金和李德锡的夸赞,却让李德铜心中感到不服气:“小德钢和小德锡进学堂才没几天,二爷就这样表扬他。不就几句顺口溜吗?”

    想到这里,李德铜忍不住了,起身走向门口。

    “李德铜,你干啥?还没下课呢!”李大龙狠狠地说道。

    “二爷,我是看看我二哥来了没有。”李德铜战战兢兢道。

    “放学还早着呢!赶快回到座位上去!”李大龙怒道。

    “二爷,”李德铜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走到李大龙身边瓮声瓮气道,“我……我也会……”

    李大龙平时就十分讨厌李德铜,因为他不但和李德金一样头脑简单,而且又像李飞虎那样口无遮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