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白被独自安置在休息室已经三小时。

    孟杉需要去做头发,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不知不觉,做了一个梦。

    一个寻常的夜晚,唐斯年再次登门借宿。

    他开门后简单招呼了唐斯年,心神不宁地往墙上挂钟瞟。

    已经晚上十点,枝枝说去附近买零食,照平常四十分钟也该回来了,可现在已经近两个小时,还是不见踪影。

    又过了十分钟,他实在坐不住,抓起钥匙往外走。

    “沈先生。”

    唐斯年突然叫住他。

    他转身,唐斯年懒懒地倚在沙发上,“这么晚出门,去哪儿呢?”

    “唐先生无权过问。”

    唐斯年摩挲杯沿,“是找孟杉小姐,还是与你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程枝小姐?”

    他并不想在找枝枝的节骨眼上谈论无意义的话题,转身就走。

    唐斯年也不恼,自顾自地道,“我就是好奇,程枝小姐的男朋友真是傅先生?怎么她身上只有你的气味?”

    他停止脚步,心里一咯噔。

    唐斯年的嗅觉竟灵敏到这地步?

    唐斯年不紧不慢品了口酒,“如果这事让孟杉小姐知道了,你猜她会作何反应?”

    这种站不住脚的推测他本不该在意。

    可唐斯年是什么人?聪明邪气,X情古怪,永远不按常理出牌。

    他几乎是立即联想到一种可能。

    “程枝在你那?”

    “你猜。”

    唐斯年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