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妮,无论你多么渴望他们的爱,无论他们嘴上说着自己多么爱你,当他们将意愿与想法加注在你身上时,这都不能再称之为爱了。我和你,我们都不应该为了任何一个人牺牲自己的人生,哪怕是父母。”

    这些话不仅是在对甄妮说,也是在对他自己讲。

    “甄妮,我们为自己活吧。在你还能告诉他你的心意的时候,不要留遗憾。就算结果不是你想要的,可你勇敢了,你珍贵又纯粹的感情会永远保留在这个时刻。如果你觉得丢脸,可以马上转身逃跑。”

    他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的笑意。甄妮意识到最后一句话是在开玩笑,两个人相视一笑。

    “霍轶,谢谢你,我祝你可以和你爱的人相守一生。”

    霍轶静静看着她,却没再说话。

    他不知道他还能否和他永远在一起,但他祝他的爱人,祝他幸福。他遇到的人,会比自己爱他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那次晚会以后,柏亚宁便再也没有见过霍轶了。这段对他来说格外漫长的时间里,他在努力练习对这两个字,对这个人免疫。

    但一通电话让他所有的努力都变得前功尽弃。是警察局打来了,对方告诉他,霍轶和别人打架,现在在警察局里。

    他赶到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他在警察局门口见到了被打的嘴角流血的温子恒,眼角有些肿起来,站在路边往外吐血水。

    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是他,温子恒那张脸上露出些许复杂的神情,没有了以往凑上来的“热情”,他径直越过柏亚宁,朝着不远处来接他的车子走了过去。

    柏亚宁急忙往里面走,环视四周,在角落里看到了衣服凌乱的霍轶,他一只手用手铐铐住,手背关节处有干掉了的血。

    他低着头,等柏亚宁走过去,他也没有抬头。

    警察把情况简单和他说了一下,签了字以后,霍轶便被放开,柏亚宁看他一直坐在椅子上不动,咬咬牙,转身快步往外走。

    等他走出去好几米又回头看去时,霍轶就在身后的花园旁的椅子上坐着。他似乎很疲惫,一直低着头。

    柏亚宁心里一紧,以为他出了什么问题,犹豫了两秒又连忙转身朝他跑过去。

    他刚靠近,霍轶便猛的伸出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小腹处,熟悉的气息紧紧缠绕着他,他失去了所有感官,无措的呆站在那里无法动弹。

    “温子恒告诉我,你们没有在一起。”他误会了两人的关系,所以才会在看见温子恒搂着另一个人时那么生气。

    他的声音温柔,又沙哑的哽咽。柏亚宁低头看着熟悉的脑袋靠着他,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推开,可他的手悬空在两侧,久久没有动作。

    霍轶仰着头露出脸来,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在下雨,柏亚宁的心被他的眼神戳中,整个凹陷下去。

    “老婆,”

    柏亚宁眼眶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