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起是江游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右手腕上那根手绳的,等待时刻积攒的汹涌情潮在那一瞬间褪去,他似讷讷不能言,半天才斟酌着求证:“这是……原来那个?”

    玉貔貅雕工普通,玉质也差,是个骗外地游客的小玩意儿,但多年来一直被妥帖收着,许是被摩挲得多了,在卧室昏昏然的光线下竟也有一种温润美玉的光感。

    江游吩咐他将腿再分开些,让他那胯间硬热却又不得发泄的性器完全袒露在自己面前,才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腕:“绳子不是。”

    那坠子就是了。

    严起呼吸微滞,眨眨眼睛:“我以为你扔了。”语调有些沉,又好似某种黏黏糊糊的委屈和撒娇。

    “没扔。”江游欣赏了片刻严起性器上由他自己亲手打上去的结,还带着水汽的脚掌轻轻踩上去,“戴过锁?”

    严起闷哼一声,忍着这一阵近乎战栗的爽感点头:“戴过,不戴受不了。”

    不戴锁他怕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梦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就完蛋了,绝不可能忍过这么久。

    脚掌用了一点力道在性器上面踩动,疼痛在长久的禁欲之下都转化为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严起不由得随着江游踩踏的轻重哼出声来,但又还留了一点性欲外的神智,切切地追问:“一直留着吗?怎么突然想起戴了?”

    踩踏的力道大了一瞬,江游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没说话。就在这背着光分明看不清神情的一眼里,严起心知肚明——他在让他安心。

    仿佛那些漫无目的的兜圈打转、那些无数个日夜里跳动的心火、那些难以抑制的咬牙切齿和愤懑,都在这一眼里尘埃落定。密密匝匝的暖光流泻而下,如同一张网,将他捕捉完全,严起顺着这张网的结点摸索,捧住了江游的脚踝。

    江游停住动作,严起就着跪姿艰难地俯下身去在他凸显着淡青色经络的脚背留下一吻,然后像是再难动作了一般,将额头抵在江游脚背不再起身。

    略烫的吐息喷在微凉的脚背,江游没有催他,只是纵容着他的沉默,等待下文。

    良久,严起微哑的声音才在寂静的冬夜里响起:“我去过z大,在那儿找你,一周,都没有找到你。江游,我那么烦人吗,让你甚至放弃……”

    “不是,”很少见的,江游没有等他继续说下去,他略显强硬地俯身扣住严起下巴,逼他抬起头,语气很重地重复,“不是。”

    严起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他像个骤然间得到太多的小孩儿,总有些疑心病,理智分明已经相信糖是自己的了,却老是在一无所有的梦中徘徊,想醒又不敢醒。

    他望进江游的眼睛里,被那里面隐着的痛楚狠狠蛰了一下,又有些悔恨,可惜他笨嘴拙舌,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补救,只好跪直了身揽着江游脖颈索吻。

    好在江游第一时间抱住他粗暴回吻,两条舌头几乎毫无章法地纠缠到一起,牙齿磕到牙齿,严起下意识一缩,又被江游大力按住了后脑勺,上半身被迫往前倾,使两人更紧密地贴在了一起。他头发没有再按以前的习惯往短里剪,而是蓄起来一点,刚好是很适合被拉扯的长度,江游手指一扣就能拽紧。

    头皮上微麻的痛感让严起的呼吸更为急促,他同样蛮横地去搅弄江游的舌头,含不住的涎水顺着两人唇角的间隙流下,又被他急急舔吻干净。下一秒,嘴唇便被江游衔住,坚硬的牙齿在软嫩唇上狠狠刮过、厮磨,直到吮出血色,尝到血腥味后江游才放缓攻势,一下又一下地在严起唇上吻着,严起就用舌尖舔他唇缝,说不出是安抚还是挑逗。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已经恢复了情绪,江游退开一点直起身来,抓着严起头发的手也松开,轻轻在他头上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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