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时候,沈兰心清理完身子,用掉了大半力气,服下安魂散后体内情潮退去一些,他换好衣服出去提了一桶水。

    “沈公子,吃些东西吧。”,小顺子端了吃食过来,看到沈兰心脸色好了不少,这才放心。

    “小顺,谢谢你……”,沈兰心的这声感谢,小顺子自然是听得出来,指的是过去的半年种种事端。

    虽然小顺子是宫里指给太子府的小侍,但沈兰心嫁进来之后,都是他随侍身旁,沈兰心一直待他极好,小顺子早就把沈兰心当做亲人。听到沈兰心的蕴含了许多的感谢,他忍不住眼眶微红,“这都是小顺子应该做的,沈公子受苦了,这段时间不能陪着公子,兰心公子一定好好照顾自己。”

    小顺子说着便用衣袖将眼角的泪水擦去,“对了,公子,那日来太子府找殿下的小公子其实是位老伯贴的假面,真的,公子你别误会……”,他说的有些急切,生怕沈兰心因为对周启有误会。

    “我知道,不说这些。”,沈兰心有些回避关于周启的所有事情,他打断了小顺子的话。

    “小顺吃了这么多苦头,不用帮我忙前忙后,我一个人就做得。”,沈兰心分出来一些吃食递给小顺子,“小顺用完膳便去休息吧,你清瘦了许多。”

    听到沈兰心的话,小顺子鼻头发酸,“沈公子对人这么好,要对自个儿更好才是。”

    用完午膳,小顺子看到沈兰心有了些倦意,便端着食盒出去,“公子一定照顾好自己,身体不舒服一定喊我,我和阿秋公子就在不远的营帐。”

    用完午膳,沈兰心恢复了些力气,他把周启的外袍放到木盆里使劲搓洗,衣裳里面的一层完全被淫靡的液体浸湿,沈兰心双手颤抖,用力拧住衣服,把渗进布料深处的白浊挤压出来。

    清澈的井水很快便被染的污浊不堪,沈兰心手抖的厉害,他看着木盆里的脏污有些出神,太脏了,太脏了……

    沈兰心又换了两次水才把衣服洗干净,他把外袍晾在挂绳上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小顺子又端来些茶点,“小顺,你拿去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看到沈兰心的双眸又有些红肿,小顺子担忧起来,“公子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便早点休息吧”,他赶忙给沈兰心铺好新毯子,“快到腊月了,夜里地上凉,公子一定盖好被褥。”

    看到沈兰心躺下,小顺子才稍放下心回自己的住处。

    周启远巡回来,直奔沈府提亲,“启哥哥……”,沈兰心看着又俊朗了些的男人,有些羞赧的低下头。

    “兰心今后还要多劳烦太子殿下照顾。”,沈父看着刚成年的小儿子,慈爱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舍,“只求太子殿下莫要辜负我儿的真心。”

    少年人还不甚懂得朝堂争端,当两人还沉浸在定亲的喜悦时,沈相于屋内自缢的消息将他们从温情的梦中拉进残酷的现实。

    “沈家富甲一方,商运四海,功高盖主。”,周德成看着前来质问的周启,语气满不在乎,“沈家确是怀璧其罪,朕已答应沈相,沈兰心今后受你的庇护。这是沈相的选择,皇儿莫多心。”

    沈兰心在殿外听到周德成的话,心中更是万分悲痛,哪怕在生命的终点时分,父亲还一心顾全儿子的人生,而他什么都无法为父亲做任何事。

    沈父去世后,沈兰心的话越来越少,常日出神,不愿与周启见面。

    周启除了脱不开身的远巡时,都来沈府找沈兰心,强行把沈兰心带在身边,努力打开美人的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