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抱着失去意识的阿秋飞身回到自己的营帐,“玄火师父,阿秋不知怎的晕过去了”,他轻轻的将阿秋放到毯子上。

    玄火听到男人的话皱起眉头,搭上阿秋的脉搏,“我徒弟头痛症犯了,秦公子坐下吧”,他看到秦川关切的神色,声音一顿,“我徒弟受伤失忆,之前吃过不少苦头,想必无法接受亲密之情。”

    秦川听到玄火话里的意思,双手微颤,“我们五年前便成亲了。”

    玄火眯着眼睛,语气有些低沉,“我不知道秦公子和我徒弟之前的渊源,徒弟三年前在北地寒山跳崖,我和师兄将他带回万灵山,其余我不便告知。”。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解铃还须系铃人,所有事都应由我徒弟自行决定。”玄火才算悟出师兄为什么执意让阿秋来周城,原来是此地有故人。

    玄火轻按一会儿榻上之人的会灵脉,阿秋便转醒过来。“徒弟,你的头痛症怎么又犯了?”,听到师叔有些担忧的声音,意识渐渐清明的阿秋抿紧双唇,“不知道怎么仿佛想起往日模糊的记忆……”。

    看着阿秋不自然的表情,玄火没再问什么,目光有些晦暗。

    秦川盯着脸色苍白美人,声音还是有些颤抖,“阿秋公子的头痛症如此反复,在下便把将军府的大夫请来……。”

    阿秋听到男人的话,赶忙坐起身子,“如此小事怎么能劳烦秦公子,阿秋身子无碍”,面对眼前高大的男人,他心底生出一阵莫名的酸涩。

    “秦小公子!”,程文的呼喊打破了营帐里的安静,秦川听到传来的口信,神色突然严肃,示意下人照顾好阿秋,便匆忙走出去。

    “太子殿下今早只带了随身侍卫进宫,命我军中待命。”,程文说得焦急。

    秦川不由得皱起眉头,“陛下没有宣诏定罪,太子殿下在宫自然安全。不过,程将军现如今尽快将军营中周睿安排的一伙人找出,以免误了大事”,他目光深邃的看向远处,本该守家护国的军营,被迫卷入皇室夺位之事。

    “你有何凭据?”,一身肃杀的周启站在大殿中间,显得周睿的气势虚下几分。

    “父皇病重多时,皇兄可能不甚了解,嗤嗤……”,周睿嗤笑几声,面对周启站定,“这几人为官不正,罪行累累,众大臣有目共睹。”,他将手中竹简扔到地上,“皇兄可不能为念旧情,黑白不分”。

    周睿要治罪的几人,都是周启的朝中心腹,今日周启突然出现,皇位之事,不知又有什么风云。周睿的一字一句,直指周启枉顾父皇,任人唯亲。

    剑拔弩张的两人让大殿中的百官不敢直视,前些日子刻意低调的周启一派,此时稍微稳下心神,毕竟他身后的亲兵,才是皇位之争的关键。

    “臣有本要参……”,跪在前排的礼部尚书林正声音颤抖,“沈氏兰心血书告发太子殿下,魏良,韩通,薛铭等人通敌卖国……”,林正将手中的血色绸布高高举起。

    “沈兰心,他不是太子妃,怎么会……”,“听说沈兰心在太子府被强迫”,“沈氏所言几分真假……”,周睿冷笑着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走近一步,贴在周启耳边。

    “沈兰心被我操的高潮,还不忘传信给你。周启,那贱婊子这些天喷几次水哈哈哈,我还真是想念兰心的小骚逼,嗤嗤。”,男人阴毒的声音,让周启捏紧拳头,如利刃般的眼眸盯着周睿,“你以为你还能掀起多少风浪?”。

    周睿甩手走出大殿,身上仍是趾高气扬的派头,跟在他身后的几人有些谨慎,尤其是薛铭,一路低着头不敢看向周启。

    周启处理完宫里的事务,回到军营已经是深夜,他轻声躺在沈兰心身旁,怕惊扰到背对自己的人。

    朝堂上的事用不了几天就会彻底传开,他派了人手去把沈兰心被散布到坊间的污蔑妥善处置。借着透过帘布的月色,周启深邃的看着沈兰心瘦削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的轻咳起来。